科技能否以及如何修补“消失的附近”｜附全文下载 陆诗雨腾讯研究院高级研究员 2001年，我在一条快要拆迁的街尽头的四果汤和修补摊找到了妈妈让我放学取回的剪子和菜刀。 我依然能回忆起那个暑气升腾的傍晚，铛铛作响的撞击声，磨剪子的阿叔小心翼翼把剪子包进报纸，嘱咐我一定要装到书包，不要挂在自行车车头，回家赶紧交给大人，不可拿来玩耍。 很年后我漂泊到北京，在此之前我还去过上海、香港、芝加哥，我始终觉得阿叔磨的剪子最好用。我不知道这把剪子对我意味这什么，直到「小修小补便民地图」的发布，往日种种轻轻浮现…… 2019年，人类学家项飙在《十三邀》提出了“消失的附近”，瞬间戳中了众多在一二线城市打拼的年轻人。项飙认为附近是一个不同立场和背景的人们在生活常态下频繁相遇的生活空间(a lived space)，可以不断地增加人们看到多维世界的能力(capacities of seeing)。同时，附近也是个体与社会的重要联结，当人们对日常的的相遇和对话不再关心，附近就在个体生命中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基层共同体原本应有的活力和凝聚力[1]。 [1] 原载于《探索与争鸣》2022年第4期，作者：严飞（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原文标题：《严飞｜疫情下的活跃社区联系基础何在：通过“附近”重识世界》 一篇研究随笔 在这个被ChatGPT热议包裹的暮春，讨论「修补」，讨论「附近」，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它太小了，小到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何时在生活中消失，小到没有人会认为它与社会经济、科技突破等宏大叙事有何关联，小到它可以萎缩到了一把小小的剪子。 而这些，正是本文的起点。我们找到了开发「小修小补便民地图」的同事，后又找到了在几个月前为解用药燃眉之急紧急上线又在市场秩序恢复后悄然下架的「新冠防护药物公益互助平台」的团队。微信、腾讯地图、腾讯出行服务、腾讯研究院一起开始了这项名为「修补附近」的联合研究。我们带着问题走近了附近：我们为什么会被「消失的附近」触动？「附近」是一种知识分子的浪漫想象吗？我们可以没有「附近」吗？「附近」真的消失了吗？从过去到现代，「附近」的意义是否已经发生了变化？数字「附近」是「附近」吗？主动建构的「附近」是「附近」吗？科技时代中，人们如何重获「附近的意义」？如您所见，问题不少，也不易回答。比起严谨的理论对话，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可以尝试的东西，可能更类似于一种“研究随笔”。 我们被「附近」 触动的是什么？当代青年的成长伴随着中国城市化与数字化的发展，儿时热闹的胡同巷口，挑担货郎的吆喝，小伙伴相约踢球的呼唤，仿佛尤在耳畔。一个转身，许多人已身处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灯光下感受陌生的繁华，经由陌生的马路回到陌生的家。正是因为当代青年感受过附近的温情，又亲历了附近的消失，所以当“附近的消失”一经提出，就立刻唤起了我们对过往的回忆，以及对变化的审视。 在怀念亲密与温情中 重新确认自己 附近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血缘、地缘和精神的紧密统一，在那个简单、亲密的传统社会中，我们感受到的爱和温情被紧紧裹在与附近的互动中。尽管在叛逆的青春期，我们也曾无数次反抗过这样的密不透风的附近，但是不能否认，这些已经或正在消失的附近在当代青年的成长经历中留下了重要的温情体验。 附近既是一个文化情结，也帮助人们找回自我，在一个快速变化的时代里重新确认自己、把握自己、从而把握世界的变化，寻求生存意义和生命归属。 三年疫情的封闭使人们 更加渴望真实的互动 新冠肺炎疫情之后，人们的社会交往，一是以家庭为中心的亲密关系再凝聚，成为疫情风险中确保安全的堡垒；二是在线网络上虚拟互动以极大的比例替代了面对面的社会互动，成为这三年来大部分人社交首选。 尽管还有另一种声音认为，一些极端情况下的邻里互助让一部分城市人重新感受到“邻居的回归”，但是由于长期缺乏肢体与肢体、表情与表情、细节与细节间的肉身互动，人们从内心生出比之过去更强烈的渴望，呼唤附近和更真切、生动、丰富的社会互动。 「附近」亦是危险的 「附近」是知识分子的浪漫想象吗？它的温情、浪漫混淆在市井生活中，是否依旧有真实的模样？当「附近」或「消失的附近」走入大众视野后，也有另一种声音逐渐发酵——「附近」是被想象出来的，它没有那么美好，甚至是令人不适的。 边界模糊是 「附近」的天然属性 如果要问许多常年住在胡同、筒子楼、石库门里的人，他们给出的答案可能是想要尽快「逃离附近」。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厨房，促狭的空间内装了七八个电表，邻居间为几块钱电费而争执不休，个人的生活空间被无情挤压。 当代青年不愿意回乡过春节也是另外一个例子。回到亲密无间的「附近」，可能会被唐突地询问收入、房子、婚恋状况，这对于习惯“关上房门就是一个人的世界”的返乡青年来讲，可能就成为里一种「边界模糊」的「冒犯」。「附近」的危险 当双方边界相撞，总有一些自我的边界需要被打开、重塑，且往往双方的力量并不总能均衡：当一屋子人围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生说“有娃你就是祖先，无娃你就是孤鬼”，当餐桌上烟雾里年轻的创业者被教育“还是体制最好，你向你表哥学学”，后者在「附近」里显得那么势单力薄。 「附近」不是完美的 但这正是它的意义 跳出浪漫、温情的叙述，「附近」从来都不是完美的。然而恰恰是因为「附近」中可能有冲突、有不适，有被冒犯到危险，它的存在才不至于让我们陷于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单一逻辑，我们可以在「附近」看到多元的文化与个体，从而增加看到多维世界的能力（capacities of seeing）。 青年围炉：「附近」没走，只是变了模样对于一部分当代青年来讲，从2019年第一次在《十三邀》中听到「消失的附近」，反而是一种「附近的浮现」——似乎在沉沉的酣睡中被一根柔软、冰凉的手指插入了衣领后颈，一阵寒栗，突然惊醒。是啊！我又多久不再关心「附近」了？我的「附近」消失了吗？它是如何悄然消失的？我此时的不安、焦虑、恐惧是否与此有关呢？ 4月1日我们在北京举办了一场小型的青年围炉，来自清华、北大、人大的00后青年学子跟我们分享了一些关于他们对附近的理解。 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平均年龄不到25岁的青年学子，并未曾带着对「附近」的浪漫想象而来，甚至也没有带着对资本、技术、现代性的强烈的批判预设而来，他们坦诚、理性、务实又生动可爱地分享他们生活中的趣事和自己的体悟，非常荣幸可以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们所认识的这些青年和他们的想法。主动构建的附近 青年之所以是青年，是他们身上充满着未来可期，充满着未完成和进行时。主动构建属于自己的「附近」是青年构建自我的一部分。 “如果我喜欢电音、喜欢摇滚、喜欢做公益，我可以通过各种数字化的渠道和平台，快速、准确地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如果我需要治愈，暂时躲进夸夸群的友善棉被又何妨？” “如果我有倾诉欲，但又不想纠缠于复杂的人际关系，那么做SPA时的1小时畅聊就刚刚好，我知道这个聊天是会结束的。” 我们在这种自动的自我构建中看到了青年一代对数字时代与自我需求的理解和接纳，甚至还看到了理性深刻的反抗与轻松坦率的放下。 “如果我看到小红书里总是推荐我最近喜欢的东西，我会故意按下我不感兴趣的按键。” “但是这样防御的盾不是时时都有，它有时在，有时不在。不在怎么办？那就不在吧。” 中国各大高校 猫咪图鉴 中国有许多高校可称之为小猫咪的天堂，在这里他们受人喜爱和保护，甚至成为一种精神图腾，时时治愈着时代流动里年轻、焦灼的心灵。然而，校园很大，猫咪很小，要想捕捉它们的可爱的瞬间，则需要青年朋友们同心协力，共同叙述、描绘、保护猫咪的「附近」。 在这些平台上，不仅有对猫咪的描述，还有青年学子们实时的关照（今天哪只小猫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传承的责任（上一届师兄师姐向下一届学生说明猫咪绝育情况，安排志愿者在他们毕业后继续该项工作），研究的想象场（在小猫脖子上挂上GPS，了解从猫咪运动轨迹，分析校园适猫化的情况）。 如果我们把猫咪作为校园中重要的「附近」，就能看到非常有爱、有趣的一幕画面，青年一代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附近」，渴望并创建亲密。 老朋友说：我的邻居回来了我们在浙江嘉兴、北京丰台有两个长期相处的社区田野场，这是我们做老年研究的根据地，也帮助本次调研成为了可能。我们跟这些相处了好几年的大爷大妈聊「附近」，他们惊讶于我们选题的无聊——“附近有啥好研究的呀？”。当我们给大爷大妈们解释了「消失的附近」，他们却略有沉思。所以有了下面这组对话。 坐标上海： 邻居回来了 “那段时间我刚好被儿子叫去上海带孙子，我想上海大城市，小区里总是谁也不认识谁的，没想到那几个月真的多亏了这些邻居。这种感觉是久违了。当年我们纺织厂分的房子，我们住在那里十几年，邻居们感情真的蛮好。不过要我说，可能现在这样更好。关起门来有自己的空间，手机上又可以聊天，相互帮助，儿子儿媳住在这样的小区我很放心。” （胡阿姨，61岁） 胡阿姨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必然不会感受到这种“久违”，或许也很难细微地分辨「邻居间的亲密」在过去与现在有何不同。但是无论是老朋友们，还是青年一代，都一定在这场疫情里感受到了「附近」的意义，尽管伴随着这段历史成为过往，这份热情或许终会降温，但它一定会留下丝丝痕迹，镶嵌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生命体验中。 更重要的是， 有效的社会支持网络 “这些年身体比之前更觉得差一点，女儿不在身边，就我们老两口住在这边，又是5楼，没有电梯，我在想真有什么事情还得是老邻居来帮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小区现在住的也都是些老人了，他们年纪也大了，真要有问题，也不敢太指望。” （周爷爷，81岁） 图为周爷爷经常去活动中心打麻将高龄老人的「附近」较之于原先生活的变化最少，但即便他们的「附近」没有变，也依旧没有办法给到充足、有效的社会支持网络。高龄老人的顾虑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务实，相比起情感上的支持，他们更渴望一个有安全感的「附近」，一个更加有效的社会支持网络，无论是数字化的，还是传统的，首要条件是有效的、安全的。 三辩「附近」， 数字时代里不息的 变幻 快下班时打开外卖软件选定今天的晚餐，在朋友圈看到精致的旅行图片，点赞收藏搜索同款穿搭，挤了一个小时地铁回到小窝，只想瘫软在沙发里刷关注的博主出了什么新视频…….这样的日子可能是许多人生活的常态，科技在拓展生活边界的同时，也与「附近」形成了微妙的张力。 理论上我们永远被「附近」环绕。项飚教授所言的「消失」也并非指物理世界的消失。我们在青年围炉中，在专家访谈中，在与老年朋友的闲聊中，似乎都被一个不能称之为定义的「附近」而深深吸引——你所近身感受的一切就是你的「附近」。 关于这个不能称之为定义的定义，本文顾问邱泽奇教授特别提醒我们，「宅」意味着身体意义的退居，也可能是精神意义的进居。所以我们还想特别强调，「近身感受」不仅来自于个体的具身体验，还包括心灵上的感受。 这个说法自然是偏离了项飙教授最初的定义，但是它却也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的调研中，发生在我们对「附近」的直觉感受中，发生在数字时代的每时每刻。所以尽管它不够准确，也不够清晰，我们还是希望将这个说法与你分享，并希望就此讨论，在数字时代下，我们与「附近」之间互动的不息变幻。 -1- 第一场辩论 数字时代下的「附近」， 能否提供情感价值？ 在4月1日的那场青年围炉中，青年朋友们讲：“有情感互动的场域才能被归为「附近」。”或许「附近」被持续热议的吸引力恐怕也正是源于此——我们常将之视作一个情感场域，认为它必然包裹着真切、生动的情感互动。第一场辩论，也就此展开了： -2- 第二场辩论 把「附近」搬到线上， 利多还是弊多？ 我们可以在各种APP上看到「附近」，理论上，只要是调用了定位信息的产品，就在一些产品逻辑中考虑了在地关系。第二场辩论围绕如何看待这样的应用，当「附近」转变为一个「数据集」，我们如何理解它在当下时代中，于个人和社会的意义。 -3- 第三场辩论 「数字附近」是信息茧房吗？ 对数字化「附近」最大的批判之一就是它迫使人们走进信息茧房。第三场辩论就此展开。 修补附近：唯有行动，方能相拥 新冠防护药物公益互助 前年河南汛情爆发，腾讯出行服务与腾讯地图团队上线了汛情互助小程序，后来又在去年那个一药难求的冬天复用到了「新冠防护药物公益互助」小程序上。小程序设有“我需要药”与“我有多的药”两个入口，腾讯地图基于位置定位功能，呈现最近的求助信息或帮助信息。上线期间，累计超百万用户的访问，发布数百万条求助和帮助信息。 他取走4颗布洛芬， 悄悄把橙子挂我门上 “来拿药的是一个帅哥，我看他朋友圈有小宝宝，提醒他这个药不能给小朋友吃。他说是给老婆找的，小朋友目前还没中招。 他很客气，取药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几颗橙子，挂在门把手上。” 连接「附近」的平台 放在任何一个时间段发布药物互助都是非常冒险之举，但事急从权，「新冠防护药物公益互助」还是上线了。作为特殊情境下的连接器，平台在安全上不可谓不尽力。1 市民进入小程序就会收到提醒注意药品的完整性；2 全实名认证；3 电话是虚拟号；4 每个用户最多查看10条信息；5 招募数百志愿者清理垃圾、恶意信息；6 对药品互助数量做了限制，布洛芬最多4颗，抗原最多2支，进一步防“黄牛”。 在市场秩序恢复后，这一平台已然悄然下架。如今我们再回视这段特殊的时光和这个特殊的产品，一定还会记得在那个孩子高烧不止的雨夜，在那个我们曾以为消失了的「附近」里，距离自己450米的陌生人，在平台上给自己发信息，轻声询问：“我这里有药，你要过来拿吗？” 河南汛情也好，新冠疫情也好，我们不敢讲这样的灾难永不再来，这款已被复用两次又功成身退的数字产品或许还会在未来的某个紧要关头再被启用，无论它在未来是什么，我们都有理由相信，「附近」从未消失，我们怀念和向往的人间温情从未消失。 小修小补地图 在春色早烟里的三月，微信和腾讯地图联合发布了「小修小补便民地图」，大众只要在微信搜一搜或腾讯地图App搜索关键词「小修小补」，就能找到家门口的修补点位，查看地理位置、门面照片、营业时间、联系电话等，并可导航寻店。 小修小补便民地图专属页面上线3周来，地图上累计新增7300+小修小补店铺，包括修鞋、开锁、配钥匙、裁缝店、自行车维修、电动车维修和钟表维修等7大类，其中又以家电维修、手机维修、开锁配钥匙类新增门店最多。那些曾经熟悉的「附近」正以一种新的方式，悄然回到生活。 小修小补的老人家 《齐鲁晚报》曾刊载过这样一则故事： 在济南市槐荫区保利中心的一个写字楼上，藏着一家有着20多年历史的衣服修补店，店名叫做“张师傅”。尽管这里的位置不太好找，但前来修补衣服的人却络绎不绝。 张玉春今年43岁，学习手推绣已有27年。这些年来，不计其数的破旧衣物在她的手中复旧如新。栩栩如生的蝴蝶、鲜嫩多汁的桃子、苍翠挺拔的竹子……张玉春拿着缝衣针，手指在衣物破损的地方上下翻飞着，这件衣服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图为张玉春师傅的修补店，原载于《齐鲁晚报》 张玉春今年43岁，学习手推绣已有27年。这些年来，不计其数的破旧衣物在她的手中复旧如新。栩栩如生的蝴蝶、鲜嫩多汁的桃子、苍翠挺拔的竹子……张玉春拿着缝衣针，手指在衣物破损的地方上下翻飞着，这件衣服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和张师傅一样，掌握较高修补技能的人中绝大多数是中老年人。由于城市规划、消防安全、街道风貌的改进，这些重要的修补技能和它们的传承人在「附近」中并不常见，他们的生存空间也一度缩小。 从搜索量上看，配钥匙、手机维修、裁缝、开锁、家电维修是搜索量最高的修补店，时至今日仍拥有大量需求。小修小补地图的出现，让这些铺位以更轻便的方式展示在青年人的生活中，一方面帮助改善了部分中老年群体的就业，另一方面也提亮了人人心中有口中无的“缝补修缮”理念，将传统美德当中的勤俭节约传给晚辈。这些事情虽小，却意义重大。 唯有行动 方能相拥 实际上，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还有一些藏在街头巷尾的小修小补门店，没有被数字地图记录。 撰写此文时，我正在上海医院陪父亲看病，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很大的菜市场，没想到在这个瓜果蔬菜集散地的角落处还藏着一家修补店。经营这家小店的叔叔姓李，他告诉我们，他做修补比这个菜市场的历史还要久，甚至在没有这个菜市场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这里。 我们跟他讲起小修小补地图，他说快看看我的店在不在这里，很遗憾这家小店暂时没有收录进来，于是我与李叔叔一起打开腾讯地图，点击「添加店铺」按钮，进入「送小店上地图」页面，并填写了小店信息，目前正在等待审核，审核通过后就可以送叔叔的小店上地图了，还可以在微信中分享小店位置，导航到店。 图左为诸翟菜市场里李叔叔的修补店，图右是叔叔的爱人请我们的吃的酒酿馒头（在我们的坚持下，成功付费）李叔叔为了表达感谢，一定要我去他爱人的店（也在菜市场里）里拿一份糕点，他安慰我给父亲看病不要着急，凡事都要乐观、达观一些。吃着阿姨的酒酿馒头，我不禁在想，科技实在是不是万能的解药，即便有朝一日我们可以通过技术的手段将全天下所有的修补店都找到，但是它给予李叔叔和我的体验绝不会与今日相同。 此外，小修小补地图还能将修补小店与更多的数字化帮扶权益联系起来。店主可以通过「商家入驻地图」按钮，自主填写店铺信息、完成资质认证。信息通过审核后，便可以在地图上「点亮」自己的店铺，获得更多的曝光。 未来，腾讯地图还计划为更多入驻小店提供免费权益：例如地图加V认证、小店信息后台管理、店铺经营洞察等。微信支付烟火计划也在持续赋能修补小店，比如符合条件的“小修小补”便民小店，可以在微信里的“二维码收款”处开通个人经营收款码，收获更多经营上的便利。 或许「附近」从未真正在生活中消失，无论是项飙教授所定义的「附近」，还是我们以近身感受触碰到的「附近」，都已然是数字时代中的「附近」了。三场辩论中的未解与未知都需要化作真实的行动，才能真正与「附近」相拥。 除了走到「附近」中，送小店上地图，让那些我们怀念的、向往的温情在数字世界里流动起来，我们还呼吁各种放松、坦诚、有趣的参与，比如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亲自把要修补的衣服送去小店，跟小店里的老人家聊上两句，问候也好，闲聊也好。 打开自己，方能相拥。 顾问邱泽奇 北京大学教授杨 健 腾讯集团副总裁、腾讯研究院总顾问特邀访谈 王心远 《数码人类学》中文版译者与合著者 张子约 《作为视域的“附近”》译者作者 陆诗雨 腾讯研究院 吴 洁 中国人民大学、腾讯研究院（实习） 杨碧莹 清华大学、腾讯研究院（实习）联合研究小组 微信：梁泽锋 王文欣 钟昌泰 王小庆 尹非凡 万 明 孙 奕 雪 歌 腾讯地图：苏晨皓 吴 樊腾讯出行服务：邓 迪视觉创意 翟羽翔青年围炉与会者 小 方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在读 嘉嘉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在读 丹 妮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在读 楷 楷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毕业生 粥 粥 在职青年 欢迎您点击阅读全文 获取《修补附近》完整版观察笔记 ??点个“在看”分享洞见 阅读原文